作为市疾控中心传控室肝炎科的一名流调员,今年43岁的何海艳本来要在过年期间跟随家人去湖北过年,现在取消了假期的她,每天穿梭在本市各个出现疑似病例的现场,对发热人员进行传染病的流行病学调查和记录。
把女儿送去同事家照顾
“我老公是湖北人,本来过年是要去湖北过年的,1月21日那天,我们就退了票。”何海艳介绍说,他们夫妻二人都在市疾控中心工作,从1月23日她开始处理第一批疫情起,家里12岁的女儿就被安排去了同事家照顾。
记者在市疾控中心采访时,何海艳基本上是处于到处跑的状态,“不好意思,您稍等一下,我把这个样本送下楼去一趟。”本来是流调员的何海艳,在市疾控中心里也干起了“兼职”。“没办法,现在我们这里都恨不得一个人当好几个人用。”刚刚坐下,何海艳又被其他同事叫走了。
何海艳每天早上离开家时,会给女儿准备一些早饭,大约上午10点钟,她的同事渠志华会带着自己的孩子,来她家接她女儿,然后另一名同事郑文龙家的孩子也被送去她家。“我们三家都是干医疗卫生工作的,6名父母只有1个家长不用上班,每天就派她照顾这3个孩子,一般到晚上8点以后,我才能去同事家接孩子。”
半夜户外脱防护服手被冻得抖了一路
针对本次疫情,何海艳所在的传控室分为信息组、调查组、物资组和消毒组4个组,何海艳是调查组的一员,组里按照12小时排一次班,分为白班和夜班。无论何地发生了疑似病例,她和同事们都要第一时间赶往现场,包括发热人员的家里、单位或者医院,跟对方面对面接触。
“一般我们的流程是,信息组接到疫情报告,然后上报给总调度,物资组就开始准备出发人员的物资。”何海艳介绍说,她通常会在单位穿上隔离服,戴上一次性口罩。到达现场之后,在户外依次穿戴好帽子、护目镜、N95口罩、防护服、靴子和手套等。由于穿脱防护服都要在户外,所以当流调结束后,脱防护服就很受罪。“有一次流调完都凌晨5点了,我里面的衣服都是汗,脱防护服时,户外很冷,冻得手都僵了,虽然回来的车里开着暖风,但我的手还是抖了一路。”
换个方式提问就问出来了“重点”
何海艳所说的那次难忘记忆,就是去往天津动车客车段的一次流调。从晚上12点一直到凌晨5点,何海艳和同事们共对24人进行了流调。
在流调过程中,让何海艳觉得最棘手的,就是一些被询问人员的不配合。“这个换位思考,我也能理解,本来发热人员就有恐慌心理,再半夜接受询问,更增加了抵触心理。”何海艳表示,她也遇到过被询问人员隐瞒了一些信息。“可能是我在问的过程中,对方没想到,这时我就换一个问题去引导他,可能他就会想起来了。”
何海艳说,长期从事流调工作,让她有对一些问题的逻辑错误非常敏感。比如她在动车客车段流调时,问一名人员,“你去过武汉么?接触过武汉人么?”对方回答“没有”。何海艳又问,“你跑哪条线啊?”这时对方回答“某某线路”,“这条线不是路过武汉么?”面对何海艳的再次询问,对方才恍然大悟般回答,“这也算啊”。“他可能认为,不是特意去的武汉,就不算去过武汉,但其实列车在武汉停车,上来了武汉人,其实已经有接触了。”何海艳解释说。
直到现在,还有朋友问她,“你不是管肝炎的么,怎么跑传染病去了”,何海艳都会回答“我们都是疾控一体的,遇到关键时刻,大家都是一家人。”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天生的责任,让何海艳在疫情来临后,有了那份担当。(津云新闻编辑付勇钧)